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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GB 染青/玄夜】假如染青于新婚之夜前夕获取了百次轮转的记忆

转息百次,修罗王终于想要放下野心,向上神坦诚一切,可上神偏偏于此时恢复了百次轮转的记忆,且……再也不信他。

前期有点虐,慎入。

有私设与OOC请见谅。


——正文——


玄夜离开那日,九重天千载难逢地落了雪。

 

战神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。

 

那日,她从清剿修罗族的战场上回来。

满身染着他亲族的血。

脸上犹带着胜利的荣光。

在回来的途中,一遍遍打着腹稿。

 

设想着如何向他宣布王城的沦陷。

告诫他最后一丝希望已经破灭。

 

设想着如何粉碎他那副静默又寂寥的神色。

自内丹被碎去后便没再变过的神色。

 

设想着如何让生机再回到他脸上。

哪怕是愤怒。

哪怕是仇恨。

哪怕是绝望地大哭一场。

 

然后,战神想,聪明如他,或许就会知道,已是时候放下野心。

自此,认命。

 

然后……

或许,或许他们还能……

回到,过去。

 

可她终究白白费了心机。

 

回到清修之地时,战神只见原本应牢牢捆缚着囚徒的锁链依然血迹斑斑,却已空空如也。

 

漫天纷飞的大雪之中,

是那人元神的碎屑,

散若星尘,

徐徐飘散。

 

战神的脑中有一瞬的空白。

 

回过神来时,只见自己疯魔般地在雪中辗转,战甲上的血簌簌抖落,将雪地染出一片夺目的绯红,徒劳地想要抓握住些什么。

 

可……要抓握些什么呢?

 

她跪坐在地。

 

他们本就是无法共存的仇寇。

如非意外,他早已入主九重天,屠尽满天仙神。

幸有意外,他败了,而她也将屠灭他的亲族。

 

血海深仇,不共戴天。

哈……不共戴天。

 

战神握起长戟。

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。

 

可你欠我的,玄夜,还远远没有还清。

 

她咬着牙,翻查起清修之地,几乎有些歇斯底里。

 

“出来!”

“玄夜!”

她命令。

四处逡巡寻觅,寻找着蛛丝马迹,以证明这一切都是这惯爱骗人的小狐狸的又一场骗局。

 

玄夜!

你骗了我这么多次……

杀了我这么多次……

利用了我这么多次……

还欠我这么多,怎能……死?

 

“玄夜!你逃不掉的!”

“现在出来,还来得及。”

战神冷冷威慑。

已开始设想要如何惩罚他又设下这一场骗局。

 

你怎会死呢?

玄夜。

你明明……已经为自己续了千秋万载的寿数。

死这样轻松的结局,应当早已与你无关。

 

你应当用余生的每一瞬,悔着,痛着,却也……

活着。

 

战神疯狂地搜索。

长戟掠过之处,落花飘零一地。

可这样寒冷的冬日,怎会有花?

 

她在焦灼与愤怒中闻到淡淡的芬芳,心中划过一瞬的诧异。

却已无心思索。

 

或许又是他的手笔。

 

最近的时日,他像是钟爱上花草。

战神每每回到此处,总见他一次次拖着沉重的锁链来到园中,专注地修剪花枝。

 

冬日草木凋零,他便沉默地看着枯枝出神,物伤其类一般,像是铁了心扮演起他最初的角色,一株树木所化的小妖。

 

若不知道他的真面目,遥遥看去,或许真会令人心疼。

 

战神每每见状,只在心中冷笑。

曾经叱咤风云的修罗王被碎去内丹,又化去曾经举世无双的灵力,拘于此处,是真的灵力低微、伤痕累累,任人……予取予求。

 

可她却知道,看似柔弱无助的小妖,却无时无刻不在谋算着如何夺回力量、屠尽仙神、东山再起。

 

毕竟,她有着数百次含恨而亡的记忆。

一次次,为他所欺。

一次次,铸下大错。

一次次,任故友同僚尽遭屠戮,让数万生灵陷于血海。

 

那记忆日夜纠缠着她。

让她堕魔。

让她不敢再做自我。

 

于是她变得冷漠、残酷、令自己都陌生。

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他、凌辱他,以他的痛苦为使命,以他的绝望为职责。

 

即便知道他伤痕累累的躯体早已破败不堪。

即便察觉出他在被她迫使着温存时,已处处显示出衰颓的征兆。

只轻轻用力,便留下一道道可怖的淤青与伤痕,经久不愈。


仿佛这样便有理由,不必……杀他。

 

战神不知道他疼不疼。

因他总是没什么神情。

沉默地承受着。

目无神采,逆来顺受。


除了最开始。

意外发生的那一夜。


原是他们的新婚之夜。

她却不幸又万幸地意外获得了数百次轮转的记忆,提前知道了这一场骗局必然的走向。


于是在大婚之夜,于他酒中施下散灵的药物,又毁去转息轮,终止这场无限循环的浩劫。

伪装成小妖的修罗王彻底失去反抗力,无措又慌乱,低低唤她的名字,想要解释些什么。


她却已不敢再听。

于是禁了他的言。

拖他入红鸾帷帐,信手便碎去了他的内丹。


她不知道那有多痛。

只记得他清澈的双眼于一瞬间失了焦,似是蒙上了一层幽暗的翳。

无声地颤抖蜷缩着,无力又痛苦地喘息,像是一尾失去了海又被开膛破肚的鱼,鲜血刹那间便浸透了床褥。


而后,她在这血泊中残酷地求取了他。

任染血的婚服碎落一地。

任他瑟缩着、挣扎着,无声又无力地抗拒,在失血下变得青白的手指如溺水般无助地抓握向床帏,冷汗涔涔、呼吸微弱,泪水顺着眼角不住滑落,滴落在血渍中,晕出一团团艳丽妖冶的红。


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。

基于恨,基于爱,或是爱恨之间的某种情绪。


无论是什么,她开始沉迷于此。

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她冷酷地重复着这一仪式。

伤害他,求取他,强迫他。

将耳鬓厮磨彻底化为一种无比残酷的刑罚。


仿佛从中便可寻得某种救赎。

对数百次轮转中任万千生灵遭到屠戮的救赎。


***

大型火葬场已备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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